趁手的武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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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手的武器
這場鬧劇最終以艾莫斯和傑弗裏的退學而告終。
安東尼奧坐在書桌前，雙手枕在腦後，翹著二郎腿對加利說：“以後宿舍就是我們倆的天下了。”
加利：“我去睡眠艙看看阿左醒了沒有。”
亞格萊傑充滿電，恢覆意識以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加利，他看見加利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註視著他。
“阿左，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個零件出問題，或者身上哪裏不適一定要及時告訴我。”
亞格萊傑搖了搖頭：“我很好啊，就是早上莫名其妙被艾莫斯和傑弗裏他們帶走，後來因為沒電了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”
“你被他們故意丟到奧萊海裏去了。”加利語氣憤憤。
“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？”亞格萊傑坐起身，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腳，機器身體泡在海水裏有一段時間，四肢確實有些不靈活。
“是安德魯他們正好在那邊海釣才發現你的，好在海水沒漲潮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加利接著說，“那倆因為犯了盜竊罪被校方開除了。”但他沒有說自己因為動手打人又被記過的事。
亞格萊傑：“對不起加利，我又拖你後腿了。”
加利：“你這說的是什麽話，你是除了瑞迪以外，我最重要的家人，你如果出事了，我才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，以後我去哪裏都帶著你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，我現在有能力護著你。”
亞格萊傑心裏覺得非常欣慰，就好像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終於有能力保護老父親的感覺。
-
深夜十二點，玫瑰旅社頂樓房間。
暖橘色的燈光襯的房間裏的氛圍溫馨，但雙方的對話卻有些劍拔弩張。
“過河拆橋這招，你玩的很溜啊，要不是我跟你裏應外合，你能輕而易舉地進入守衛森嚴的王宮，在宮廷生日宴上接近那個病秧子，完成刺殺任務？”
黑衣男人顯然料到對方會這麽說，他將嘴裏叼著的煙拿下來輕輕彈了下，低啞的嗓音像是從地獄傳來：“上尉多慮了，首領答應給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，只是眼下你們的王子是生是死還不能確定，首領要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才能兌現承諾。”
埃德蒙哼笑了聲：“我也不是等不起的人，只是你這樣怠慢的態度真的讓我很不爽。”
黑影也低笑了聲：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，上尉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埃德蒙沈住氣繼續和他說：“最近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，阿斯塔林招了個學生，身上竟然有那個病秧子的親筆信。”
黑影哦了聲：“這確實是匪夷所思，不過越是不合常理就越值得關註。”
埃德蒙點頭：“我還是想不通，王宮現在一直對外宣稱病秧子仍舊昏迷不醒，那小子是怎麽拿到病秧子親筆手信的，且不說王宮就不是他一個平民百姓能進去的，難道病秧子真醒了？是病秧子授意讓他進王宮的？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奇怪的事，那窮小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認識帝國王子的樣子。”
黑影：“我們安插在王宮的間諜傳來的消息是說你們的王子殿下根本沒醒，但是從那封信的筆跡看，確實找不出任何破綻，那就是王子亞格萊傑的親筆信。”
埃德蒙一手支著下頷：“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小子身邊時常帶著的那個機器人。”
黑影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慘白：“你是說機器人作怪？”
埃德蒙：“除此之外，那小子沒有任何可能拿得出推薦信。”
黑影：“如果真的是機器人幹的，只能說那小子運氣好，千載難逢地碰上了一個能將王子筆跡模仿的滴水不漏的SSR機器人，既然那小子已經入學了，木已成舟，你何不順水推舟將他培養成一個趁手的殺人武器，將來為我們所用？”
埃德蒙若有所思：“加利·薩福克確實是個難得一遇的可塑之才，我倒是也想試試成為千裏馬的伯樂，但你如何能保證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埃德蒙皺了皺眉，想起加利在開學典禮上看向他時那道冷峻淩厲的視線。
“將來有一天，這把利刃的矛頭不會對準我？”
黑影冷笑了聲：“你已經拿捏住了他的軟肋，還有什麽可擔心的，他弟弟在你手上，這世上只有你知道他弟弟的下落，有這麽一個人質在手，還怕他會造反嗎？”
瑞迪確實可以牽制住加利。
埃德蒙這才放心的說：“但願如此，可我擔心有朝一日他一旦知道瑞迪的下落，我就會對他徹底失去掌控，這小子身上變數太多。”
黑影倒是不太在乎這個還沒能力對他們的大計產生任何威脅的少年，反而說：“你們的王子還等著那孩子身上的稀有血脈治病，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人藏起來，王宮那邊問起來你打算怎麽交待？”
埃德蒙：“我早就跟王宮那邊說過了，那孩子在帶回去的路上病死了，他們打算重新尋找新的人選，這事就這麽過去了，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既然你都安排妥當，我先回去覆命。”黑影起身準備離開，埃德蒙叫住他：“首領下一步計劃是什麽？”
他問的刺殺王子之後的計劃。
黑影只留了一句：“天機不可洩露。”
-
正式入學一周後，戰鬥系就被分派到了一個重要的任務。
最近半個月以來，有十幾架敵國的機甲在貝利斯帝國西頓州島的領空上無端挑釁，學院要求從戰鬥系裏挑選一部分能力超群的學生參加戰鬥，完成驅逐敵機，保衛帝國領空的任務。
加利因為出色的訓練成績被選中，成為參戰名單上的一員。
今天他與安東尼奧分在一組，兩人即將一起駕駛空戰機甲執行去西頓州島領空巡航任務，這也是他們參加訓練以來的首次實戰。
亞格萊傑站在遠處看著身穿作戰服的加利輕車熟路地走上機甲，帶好頭盔，啟動機甲的引擎聲發出呼呼的聲響，駕駛艙的玻璃緩緩合下。作為主駕駛員的加利承擔的責任和風險更大。
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阿斯塔林軍校學員，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能在安生橋下艱難維生的小乞丐了，少年一路走來的艱辛，亞格萊傑都看在眼裏，所幸如今的他正在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前進。
希望他一切順利，平安歸來，亞格萊傑在心裏默默為他祝福。
-
這段時間上千次的模擬訓練，加利駕駛空戰機甲的技術已經很熟練，他調整好參數，踩下油門，機甲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離以後直接升空往西頓州島領空行駛。
安東尼奧輔助檢查機器參數，確認無誤後，他松了一口氣：“希望上帝保佑，咱倆首次執行任務順利。”
從上機甲開始，他就莫名很緊張，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“對自己有點信心，安東尼奧。”加利目視前方，隨時應對突發情況。
“我有信心，但是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，整駕機甲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。
安東尼奧瞬間警惕。
加利一邊穩定機甲，一邊躲避攻擊，同時與西頓州島塔臺中心聯絡：“報告，發現兩架敵軍機甲，敵軍機甲對我軍機甲主動發起攻擊，請求啟動作戰模式。”
塔臺回覆：“啟動作戰模式，盡快擊落敵軍機甲。”
加利：“收到。”
安東尼奧接到指令以後即刻進入作戰模式。
兩人配合默契，以一敵二也完全不落下風。
躲避攻擊的間隙，加利看見對方戰機的機尾處印著一個玫瑰圖案，腦海裏急速閃過玫瑰刺青的手背。
原來是一夥人。
加利隱在護目鏡後的眼睛微微瞇起來。
“加大火力瞄準射擊。”加利對安東尼奧說。
安東尼奧：“收到。”
分配給他們執行任務的這架戰鬥機甲雖然是全新的，一切性能也最優良，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，就是之前沒有任何實戰的檢驗數據，存在未知的風險。
安東尼奧將參數設定好以後按下確認鍵，可是機甲沒有射擊反應，對方不停的圍攻，他們的機甲只能躲避。
“加利，我們的機甲參數系統出問題了。”安東尼奧說，“無法啟動作戰模式。”
“我來調試，你先駕駛機甲負責躲避攻擊。”加利將駕駛權交給安東尼奧。
對方這時加大火力射擊，安東尼奧咬牙駕駛著機甲躲避，炮彈擦著左邊機翼飛過去，差一點機翼就要被擊中。
躲過一劫以後，安東尼奧呼出一口氣：“剛才我都已經做好棄機跳傘的準備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們的機甲就朝對方猛烈射擊，火力炮彈直接命中其中一架戰機的機尾。
“不愧是入學考試雙百滿分的學霸。”安東尼奧感慨了一句。
加利沒功夫和他開玩笑，繼續與另一架敵機周旋。那架敵機見勢不妙，立刻調轉方向撤離西頓州島的領空。
“被我們打跑了，看來也就那麽一點本事。”安東尼奧笑著說。
加利卻高興不起來，這一切都與玫瑰帝國逐漸膨脹的野心有關，以他的推測，他們的計劃先是刺殺儲君，然後侵犯帝國領空領土，或許還有早已經滲透進來的間諜與他們裏應外合，一步步蠶食貝利斯這個加錄塔星球上最強大的帝國。
看來貝利斯帝國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，這與帝國每個人都息息相關，他從沒有想過要當救世主，他來這裏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弟弟，然後再尋一處世外桃源度過餘生。
可如果對方威脅到的是整個貝利斯的國民，必要的時候他願意挺身而出。
-
這次有驚無險的任務過後，加利和安東尼奧都得到了學院的嘉獎，學院領導說可以滿足他們倆每人一個不違背仁義道德的心願。
加利直截了當的提出想要和埃德蒙對決一次，如果他贏了，就讓埃德蒙答應自己一件事，不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的事，因為借此機會，他想找回瑞迪。
埃德蒙對此並不意外，只是沒想到加利這麽快就沈不住氣了，果然還是太年輕：“我以為你至少還會再蟄伏一段時間，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懂得迂回。”
加利沒有任何掩飾，只是經過他身邊時，壓低了聲音：“如果我贏了你，告訴我，瑞迪在哪兒？”
埃德蒙眼裏對加利雖有欣賞但也鋒芒畢露：“自信是好事，只不過你運氣不好，偏偏選了我，作為你的對手。”
安東尼奧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，學生挑戰老師本來就是罕見事，更別提對方還是位高權重的軍官，最近這學校裏熱鬧事還真不少。
人群散了以後，安東尼奧悄悄湊到加利身邊：“加利，你到底在想什麽，那可是埃德蒙上尉欸，你不要小命了？”
“我來這個學校就是為了找他，因為我的弟弟在他手上！”加利不想再瞞著安東尼奧，便和他說清了一切來龍去脈。
安東尼奧聽完，更加同情加利：“我家裏也有一個妹妹，我理解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永遠都無法割舍。”
說起來，孤身一人從馬華港來西頓州島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，一直都沒跟家裏人聯系，昨天收到一封從馬華港寄來的信，想來應該是家人寫來的。
安東尼奧能體會加利現在的心情：“加利，你一定要振作，我相信你和你弟弟總有一天會團聚。”
-
亞格萊傑得知加利主動要和埃德蒙對決的事以後，有些生氣：“加利，你真的太胡鬧了，你有多少把握能贏他你知道嗎，為什麽這麽草率！”
加利從沒見過他這麽生氣，有些無辜的說：“阿左，我以為你會支持我。”
亞格萊傑嘆了嘆氣，放緩語調：“我一直都支持你的所有決定，可我不想看著你白白送死，對上他，你搭上小命也找不回瑞迪，何必呢？”
加利低頭自嘲一笑：“就因為對方是埃德蒙？我加利·薩福克就永遠不是他的對手？”
亞格萊傑：“你了解過他嗎，他當年的戰績放眼整個貝利斯無人能及。”
空氣安靜了幾秒，加利卻說：“我有信心能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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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東尼奧坐在書桌前，雙手枕在腦後，翹著二郎腿對加利說：“以後宿舍就是我們倆的天下了。”
加利：“我去睡眠艙看看阿左醒了沒有。”
亞格萊傑充滿電，恢覆意識以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加利，他看見加利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註視著他。
“阿左，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個零件出問題，或者身上哪裏不適一定要及時告訴我。”
亞格萊傑搖了搖頭：“我很好啊，就是早上莫名其妙被艾莫斯和傑弗裏他們帶走，後來因為沒電了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”
“你被他們故意丟到奧萊海裏去了。”加利語氣憤憤。
“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？”亞格萊傑坐起身，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腳，機器身體泡在海水裏有一段時間，四肢確實有些不靈活。
“是安德魯他們正好在那邊海釣才發現你的，好在海水沒漲潮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加利接著說，“那倆因為犯了盜竊罪被校方開除了。”但他沒有說自己因為動手打人又被記過的事。
亞格萊傑：“對不起加利，我又拖你後腿了。”
加利：“你這說的是什麽話，你是除了瑞迪以外，我最重要的家人，你如果出事了，我才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，以後我去哪裏都帶著你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，我現在有能力護著你。”
亞格萊傑心裏覺得非常欣慰，就好像自己親自養大的孩子終於有能力保護老父親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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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二點，玫瑰旅社頂樓房間。
暖橘色的燈光襯的房間裏的氛圍溫馨，但雙方的對話卻有些劍拔弩張。
“過河拆橋這招，你玩的很溜啊，要不是我跟你裏應外合，你能輕而易舉地進入守衛森嚴的王宮，在宮廷生日宴上接近那個病秧子，完成刺殺任務？”
黑衣男人顯然料到對方會這麽說，他將嘴裏叼著的煙拿下來輕輕彈了下，低啞的嗓音像是從地獄傳來：“上尉多慮了，首領答應給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，只是眼下你們的王子是生是死還不能確定，首領要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才能兌現承諾。”
埃德蒙哼笑了聲：“我也不是等不起的人，只是你這樣怠慢的態度真的讓我很不爽。”
黑影也低笑了聲：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，上尉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埃德蒙沈住氣繼續和他說：“最近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，阿斯塔林招了個學生，身上竟然有那個病秧子的親筆信。”
黑影哦了聲：“這確實是匪夷所思，不過越是不合常理就越值得關註。”
埃德蒙點頭：“我還是想不通，王宮現在一直對外宣稱病秧子仍舊昏迷不醒，那小子是怎麽拿到病秧子親筆手信的，且不說王宮就不是他一個平民百姓能進去的，難道病秧子真醒了？是病秧子授意讓他進王宮的？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奇怪的事，那窮小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認識帝國王子的樣子。”
黑影：“我們安插在王宮的間諜傳來的消息是說你們的王子殿下根本沒醒，但是從那封信的筆跡看，確實找不出任何破綻，那就是王子亞格萊傑的親筆信。”
埃德蒙一手支著下頷：“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小子身邊時常帶著的那個機器人。”
黑影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慘白：“你是說機器人作怪？”
埃德蒙：“除此之外，那小子沒有任何可能拿得出推薦信。”
黑影：“如果真的是機器人幹的，只能說那小子運氣好，千載難逢地碰上了一個能將王子筆跡模仿的滴水不漏的SSR機器人，既然那小子已經入學了，木已成舟，你何不順水推舟將他培養成一個趁手的殺人武器，將來為我們所用？”
埃德蒙若有所思：“加利·薩福克確實是個難得一遇的可塑之才，我倒是也想試試成為千裏馬的伯樂，但你如何能保證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埃德蒙皺了皺眉，想起加利在開學典禮上看向他時那道冷峻淩厲的視線。
“將來有一天，這把利刃的矛頭不會對準我？”
黑影冷笑了聲：“你已經拿捏住了他的軟肋，還有什麽可擔心的，他弟弟在你手上，這世上只有你知道他弟弟的下落，有這麽一個人質在手，還怕他會造反嗎？”
瑞迪確實可以牽制住加利。
埃德蒙這才放心的說：“但願如此，可我擔心有朝一日他一旦知道瑞迪的下落，我就會對他徹底失去掌控，這小子身上變數太多。”
黑影倒是不太在乎這個還沒能力對他們的大計產生任何威脅的少年，反而說：“你們的王子還等著那孩子身上的稀有血脈治病，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人藏起來，王宮那邊問起來你打算怎麽交待？”
埃德蒙：“我早就跟王宮那邊說過了，那孩子在帶回去的路上病死了，他們打算重新尋找新的人選，這事就這麽過去了，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既然你都安排妥當，我先回去覆命。”黑影起身準備離開，埃德蒙叫住他：“首領下一步計劃是什麽？”
他問的刺殺王子之後的計劃。
黑影只留了一句：“天機不可洩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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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式入學一周後，戰鬥系就被分派到了一個重要的任務。
最近半個月以來，有十幾架敵國的機甲在貝利斯帝國西頓州島的領空上無端挑釁，學院要求從戰鬥系裏挑選一部分能力超群的學生參加戰鬥，完成驅逐敵機，保衛帝國領空的任務。
加利因為出色的訓練成績被選中，成為參戰名單上的一員。
今天他與安東尼奧分在一組，兩人即將一起駕駛空戰機甲執行去西頓州島領空巡航任務，這也是他們參加訓練以來的首次實戰。
亞格萊傑站在遠處看著身穿作戰服的加利輕車熟路地走上機甲，帶好頭盔，啟動機甲的引擎聲發出呼呼的聲響，駕駛艙的玻璃緩緩合下。作為主駕駛員的加利承擔的責任和風險更大。
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阿斯塔林軍校學員，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能在安生橋下艱難維生的小乞丐了，少年一路走來的艱辛，亞格萊傑都看在眼裏，所幸如今的他正在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步前進。
希望他一切順利，平安歸來，亞格萊傑在心裏默默為他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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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時間上千次的模擬訓練，加利駕駛空戰機甲的技術已經很熟練，他調整好參數，踩下油門，機甲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離以後直接升空往西頓州島領空行駛。
安東尼奧輔助檢查機器參數，確認無誤後，他松了一口氣：“希望上帝保佑，咱倆首次執行任務順利。”
從上機甲開始，他就莫名很緊張，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“對自己有點信心，安東尼奧。”加利目視前方，隨時應對突發情況。
“我有信心，但是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，整駕機甲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。
安東尼奧瞬間警惕。
加利一邊穩定機甲，一邊躲避攻擊，同時與西頓州島塔臺中心聯絡：“報告，發現兩架敵軍機甲，敵軍機甲對我軍機甲主動發起攻擊，請求啟動作戰模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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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利：“收到。”
安東尼奧接到指令以後即刻進入作戰模式。
兩人配合默契，以一敵二也完全不落下風。
躲避攻擊的間隙，加利看見對方戰機的機尾處印著一個玫瑰圖案，腦海裏急速閃過玫瑰刺青的手背。
原來是一夥人。
加利隱在護目鏡後的眼睛微微瞇起來。
“加大火力瞄準射擊。”加利對安東尼奧說。
安東尼奧：“收到。”
分配給他們執行任務的這架戰鬥機甲雖然是全新的，一切性能也最優良，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，就是之前沒有任何實戰的檢驗數據，存在未知的風險。
安東尼奧將參數設定好以後按下確認鍵，可是機甲沒有射擊反應，對方不停的圍攻，他們的機甲只能躲避。
“加利，我們的機甲參數系統出問題了。”安東尼奧說，“無法啟動作戰模式。”
“我來調試，你先駕駛機甲負責躲避攻擊。”加利將駕駛權交給安東尼奧。
對方這時加大火力射擊，安東尼奧咬牙駕駛著機甲躲避，炮彈擦著左邊機翼飛過去，差一點機翼就要被擊中。
躲過一劫以後，安東尼奧呼出一口氣：“剛才我都已經做好棄機跳傘的準備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們的機甲就朝對方猛烈射擊，火力炮彈直接命中其中一架戰機的機尾。
“不愧是入學考試雙百滿分的學霸。”安東尼奧感慨了一句。
加利沒功夫和他開玩笑，繼續與另一架敵機周旋。那架敵機見勢不妙，立刻調轉方向撤離西頓州島的領空。
“被我們打跑了，看來也就那麽一點本事。”安東尼奧笑著說。
加利卻高興不起來，這一切都與玫瑰帝國逐漸膨脹的野心有關，以他的推測，他們的計劃先是刺殺儲君，然後侵犯帝國領空領土，或許還有早已經滲透進來的間諜與他們裏應外合，一步步蠶食貝利斯這個加錄塔星球上最強大的帝國。
看來貝利斯帝國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，這與帝國每個人都息息相關，他從沒有想過要當救世主，他來這裏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弟弟，然後再尋一處世外桃源度過餘生。
可如果對方威脅到的是整個貝利斯的國民，必要的時候他願意挺身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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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有驚無險的任務過後，加利和安東尼奧都得到了學院的嘉獎，學院領導說可以滿足他們倆每人一個不違背仁義道德的心願。
加利直截了當的提出想要和埃德蒙對決一次，如果他贏了，就讓埃德蒙答應自己一件事，不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的事，因為借此機會，他想找回瑞迪。
埃德蒙對此並不意外，只是沒想到加利這麽快就沈不住氣了，果然還是太年輕：“我以為你至少還會再蟄伏一段時間，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懂得迂回。”
加利沒有任何掩飾，只是經過他身邊時，壓低了聲音：“如果我贏了你，告訴我，瑞迪在哪兒？”
埃德蒙眼裏對加利雖有欣賞但也鋒芒畢露：“自信是好事，只不過你運氣不好，偏偏選了我，作為你的對手。”
安東尼奧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，學生挑戰老師本來就是罕見事，更別提對方還是位高權重的軍官，最近這學校裏熱鬧事還真不少。
人群散了以後，安東尼奧悄悄湊到加利身邊：“加利，你到底在想什麽，那可是埃德蒙上尉欸，你不要小命了？”
“我來這個學校就是為了找他，因為我的弟弟在他手上！”加利不想再瞞著安東尼奧，便和他說清了一切來龍去脈。
安東尼奧聽完，更加同情加利：“我家裏也有一個妹妹，我理解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永遠都無法割舍。”
說起來，孤身一人從馬華港來西頓州島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，一直都沒跟家裏人聯系，昨天收到一封從馬華港寄來的信，想來應該是家人寫來的。
安東尼奧能體會加利現在的心情：“加利，你一定要振作，我相信你和你弟弟總有一天會團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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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格萊傑得知加利主動要和埃德蒙對決的事以後，有些生氣：“加利，你真的太胡鬧了，你有多少把握能贏他你知道嗎，為什麽這麽草率！”
加利從沒見過他這麽生氣，有些無辜的說：“阿左，我以為你會支持我。”
亞格萊傑嘆了嘆氣，放緩語調：“我一直都支持你的所有決定，可我不想看著你白白送死，對上他，你搭上小命也找不回瑞迪，何必呢？”
加利低頭自嘲一笑：“就因為對方是埃德蒙？我加利·薩福克就永遠不是他的對手？”
亞格萊傑：“你了解過他嗎，他當年的戰績放眼整個貝利斯無人能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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